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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汪品先院士:科學要有大視野

時間:2016-11-18來1源:未知 作者:91boshi
 
雷冊淵 攝
 
著名海洋地質學家,中科院院士,同濟大學海洋與地球學院教授,“南海深部計劃”專家組長。
 
1960年從莫斯科大學畢業回國,1999年以首席科學家的身份參與中國人首次設計主持的國際大洋鉆探,半個多世紀的時光里,汪品先見證了中國海洋科學的發展。
 
他熱愛海洋科學:“學科發展就像開車,現在就是‘彎道超車’的最好時機。”
 
他也思考科研現狀:“科學要有大視野。中國有如此大的隊伍和投入,應該要有勇氣和魄力問鼎學術頂峰。”
 
■本報記者 王一 本報見習記者 雷冊淵
 
辦公室是汪品先的大半個家,就算晚上10點打電話過去,一撥便通。
 
80歲,該頤養天年了吧?但沒想到,這位推動中國深海研究的先行者、國際大洋鉆探第一位中國首席科學家,會在退休后迎來學術上的黃金期。
 
對于汪品先來說,“年輕時有的事情想做做不成,老了該謝幕的時候反而要登場”。他開玩笑地說:“別人是博士后,我是院士后。”因為自認為“有點分量”的工作,都是在上個世紀90年代以后做的,“到了晚年,才挖到了深海研究的學術富礦”。
 
大洋鉆探、南海深部計劃、海底觀測網……親歷的那些“大事”,盡融于他的那句話:“一個人一生經歷的幅度,才是這個人的價值。否則一根直線平平的,太沒意思了。”
 
與其搬到火星上,
 
不如想辦法開發海洋
 
最近,國際大洋鉆探計劃又有了新進展:明年2月7日,南海的第三次大洋鉆探就要開始。
 
對汪品先來說,這是一個期盼中的好消息——我們離“深不可測”的海底世界又近了一步。
 
事實上,人類進入深海只有幾十年,其中,大洋鉆探是深海探測的重頭戲。由于隔了巨厚的水層,人們對深海海底地形的了解,還趕不上月球表面,甚至趕不上火星。
 
殊不知,海洋為我們貢獻了約50%的氧氣,它不僅是地球氣候的主要控制因素,還為20多億人提供了食物來源。
 
自古以來,海洋開發無非是“漁鹽之利,舟楫之便”,都是從外部利用海洋。當代的趨勢,卻是進入海洋內部,深入到海底去開發。
 
目前,各國對海洋資源開發逐漸重視,爭奪也日益激烈。而汪品先探究和守望半個多世紀的,正是這片蘊藏著無盡寶藏的戰略領域。
 
解放周末:近年來,世界各國對海洋的投入不斷增加,海洋產業范圍不斷擴大,海洋事業呈現如火如荼的發展趨勢。是不是可以說,人類正在進入“海洋時代”?
 
汪品先:人類和海洋的關系發生過兩次大的變化。第一次是15、16世紀“地理大發現”時期,人類從陸地走向海洋,對世界的探索在橫向上不斷發展。但那時海洋只是人類從一個大陸到另一個大陸的載體,而本身并非目標。
 
第二次就是20世紀末到21世紀初的這幾十年,人類從海面走向了海底,這是縱向上的發展,產生的變化就大了。陸地上的資源趨向枯竭,而海洋開發的前景已初露端倪。與其搬到火星上,不如想辦法開發海洋。
 
解放周末:人類長期以來接觸的只是海洋表面的一部分,對深水和海底幾乎一無所知。這又是為何?
 
汪品先:可以做個比較:陸地最高的珠穆朗瑪峰8800多米,而海洋最深的馬里亞納海溝卻有11000米。到目前為止,有3000多人登頂珠峰,400多人進入太空,12人登上月球,但是成功下潛到馬里亞納海溝最深處的,只有3人。
 
不過開發深海并不容易,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人類下海的本事還不如上天。
 
解放周末:所以,深海技術和航天技術一樣都屬于尖端技術。
 
汪品先:探索深海的技術主要有“三深”:深潛、深鉆和深網。
 
“深潛”有多種設備,“蛟龍號”是載人的,還有更多不載人的深潛器。
 
“深鉆”就是大洋鉆探,各國正在通過國際計劃合作進行,明年南海就有四個月的大洋鉆探,鉆探船最后將停在臨港。
 
“深網”指海底觀測系統,將各種儀器放入深海底,通過光電纜連接上岸,對海底進行長時期的實時原位觀測。而人們在海底建設觀測網,就相當于在海底設置氣象站和實驗室。我們把這比喻為海洋科學的革命,有了觀測網常駐海底,科學家就能從海洋內部研究海洋。我國也已經立項,在南海和東海建設海底觀測系統。
 
學科發展就像開車,
 
現在就是“彎道超車”的最好時機
 
近代中國的落后,正是從海洋開始的:1840年的鴉片戰爭、1894年的甲午戰爭、1900年與八國聯軍的戰爭,都是首先敗在海上。
 
在發展海洋事業、邁向海洋大國的征途上,我們一直在尋覓“夠分量”的歷史性機遇。
 
1999年,汪品先終于迎來了參與“國際大洋鉆探計劃”的機會。該航次在南海實施,汪品先是首席科學家。
 
“走的時候,我跟老伴說,能活著回來就算贏。”汪品先當時已年過六旬,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但經過兩個月的海上作業,終于完成了第一次由中國人設計和主持的大洋鉆探航次,而且取得了一系列成果:在南海的南北深水區6個站位完成鉆井17口,取得高質量的連續巖芯5500米,還為南海演變和東亞古氣候研究取得了3200萬年以來的深海記錄。
 
汪品先到現在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在南沙海域,當第一口井開鉆的時候,美國船長下令升起中國國旗時的場景,“那個意義,超出了科學的范疇”。
 
從那次大洋鉆探開始,深海基礎研究在我國逐步提上日程,為海洋科學呼吁了20多年的汪品先,感到如魚得水,“海洋事業迎來了鄭和下西洋600年以來的最好時機”。
 
解放周末:梁啟超曾經說過,“哥倫布以后,有無量數之哥倫布,維哥達嘉馬以后,有無量數之維哥達嘉馬。而我則鄭和以后,竟無第二之鄭和。”在鄭和下西洋的600多年后,我們不應回避這樣一個問題:中國為什么會從海上的強國衰落成為海上的敗兵?
 
汪品先:中國的海洋曾經輝煌過,但是在我國的傳統文化里,我們嚴重缺乏海洋意識。明成祖派鄭和下西洋為了宣揚大明帝國的偉大,這種政治性的航海模式是向海里“撒錢”,是不可能持續的,而哥倫布完全不同,他們有強烈的經濟目的,開拓殖民地,具有很強的可持續性。
 
其實鄭和下西洋是海軍的行為,朱元璋規定“片板不準下海”,老百姓的航海還是被禁止的,并沒有開放。遠洋航海的個例在中國的歷史中有很多,但都不是主流文化,冒一下很快就會被壓下去。航海在華夏文明中屬于出格的行為,這就是大陸文明和海洋文明的差異。我不能說哪種文明好,但我覺得中國在海上吃的虧不應該忘記,我們確實應該醒過來,激活我們長期沉睡的海洋意識。
 
解放周末:您覺得中國強勢的大陸文明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海洋文明?
 
汪品先:確實如此,不僅是軍事、經濟,連文化方面也是一樣。中國很多經典著作里都有對深海龍宮的描寫,基本上都和在陸地上差不多,能在水里照樣倒茶喝酒,居然還能在海底放火,有一點海洋知識的人都知道海底的東西是燒不起來的。中國神話里面的海洋都是沒有水的,把陸地搬到海底去,這是因為我們的神話建立在對海洋想象的基礎之上。這和西方的愛琴海文化恰成對比,從希臘神話里的舍倫女妖,到凡爾納的“海底兩萬里”,沒有海洋經歷的人是想不出來的。
 
縱觀歷史,華夏文明里海洋始終只是插曲和補充,難以形成主流。這注定了鄭和下西洋是一次典型的跨出大陸、走向海洋的壯舉,卻只能曇花一現。
 
解放周末:您提到,如今海洋事業迎來了鄭和下西洋600年以來的最好時機,如何理解這個“最好時機”?
 
汪品先:最強的感觸來自國外。幾年前,我去日本參加一個海洋研究的國際研討會,會議議程還沒結束,因為工作安排我要提前回國。負責召集會議的澳大利亞科學家攔住我說:“你先別走,13億人的意見還沒有表達呢!”
 
實事求是地說,現在的國際海洋研究如果中國不出手,有很多事情是完成不了的。有的人聽了可能會覺得我“自我感覺良好”,但事實就是這樣。比如,大洋鉆探,2014年,我國實現了南海的第二次大洋鉆探、國際大洋發現計劃349航次;2017年,南海又有367和368兩個航次,都是在我國科學家設計和主持下實施的,這都是以前不敢想的,也是為數不多的國家能夠做到的。關鍵在于實力,投入經費的實力和科學水平的實力。
 
在我看來,目前我國的科學研究進入了黃金時期,中國政府支持海洋探測的力度空前,科研隊伍也快速壯大,有這么好的條件,就得有好的思路去做。一個學科的發展就像開車,現在就是“彎道超車”的最好時機。
 
解放周末:從“有土斯有財”,跨越到“有海斯有財”,這條路應該怎么走?
 
汪品先:這里有兩個層面的意思,一是指我們要在新領域上“超車”。剛才說的海底觀測系統,就是海洋科學改朝換代的新方向,發達國家都感到有困難,我們就更要“知難而進”,和世界一流水平的國家一起去探索、去建設,在開始階段就占有一席之地。
 
還有另一層意思——目前我們在深海很多領域是領不了頭的,但我們可不可以沖到前面去呢?比如當一回東道主,把世界一流的專家都召集起來,這樣就看到了世界深?萍嫉陌l展趨勢,就有了話語權,而不是一味跟在人家后面走。海洋本身就是博大開放的,我們要做好主人把人家請進來,而不是封閉起來搞發展。
 
一旦科學閹割了文化,
 
剩下的只是“為稻粱謀”
 
一談到海洋問題,汪品先就打開了話匣子,仿佛坐在你面前的不是某一領域的頂尖科學家,而是一本厚厚的百科全書。
 
聽過汪品先上課或演講的人,都會對他廣博的學識印象深刻,只要和他稍作交談就更不難發現,他絕不只有嚴謹的理科思維,為說明一個高深的專業知識,他常常引經據典、俯瞰寰宇。說到高興時,對中國思想、哲學,也能講出門道。
 
研究科學的同時,還熱衷文化。在汪品先看來,科學和藝術是相通的,科學家更能洞察自然界的美、感受文化的魅力。
 
解放周末:晚清洋務派提倡“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西學”指的就是科技,要用的只是其物質方面;新文化運動提倡“賽先生”,把科學看作文化革新的內容,強調的是精神方面的作用。而如今,我們一提到科學,首先想到的是科技,是其物質的一面,似乎忽略了它在文化方面、精神方面的屬性。
 
汪品先:從歷史上看,現代科學是在文藝復興中產生的,甚至有人說創立現代科學的不是牛頓,而是達·芬奇。許多國家設有“科學與藝術院”,把兩者放在一起。我國不然,從今天的科學院到高考,都是文理分家。其實科學和藝術是有共同點的,那就是創造思維、創新沖動。一旦科學閹割了文化,剩下的只是“為稻粱謀”。
 
我一直認為,科學具有兩重性——科研的果實是生產力,而且是第一生產力;科研的土壤是文化,而且是先進文化。現在對果實是重視了,只是嫌它熟得太慢;對土壤卻沒有興趣,結果土質變壞了什么果子都長不出來。在傳播科學文化、改良科學土壤方面,我們這些人就有著不容推諉的責任。
 
解放周末:這片科學的土壤,應該如何培養、如何改良?
 
汪品先:要促進科學與文化的結合,其實我們也沒有少花力氣,包括藝術家為院士畫肖像,科學家登臺唱戲,但效果并不理想,因為沒有擊中要害。應該深思的是:我們的社會是不是缺少了什么,才導致這種科學和文化的斷層?
 
《阿凡達》的導演卡梅隆,兩年前用自費建造的深潛器下到深海一萬米,創造了單人下潛的世界紀錄; 譯成40種語言的《萬物簡史》,作者布萊森不是科學家,但能生動細致地告訴你大科學家們當年怎樣創新。相比之下,我們恐怕缺了一類為科學和文化構筑橋梁的人,缺了在鉆研自己科學問題的同時又有興致走出象牙塔、用聊天的口吻和大眾對話的科學家,也缺乏有耐心深入了解科學內涵,然后用常人能理解的口氣表達科學真諦的科學記者和科普作家。
 
當然還有政策,發達國家評估大型科學計劃或研究機構,有一項標準叫“教育與普及”,要向納稅人交代自己的工作,我國是不是也應該引進,去彌合科學和文化間的斷層?
 
解放周末:如果科學與文化之間出現斷裂,將會造成怎樣的后果?
 
汪品先:會造成科學界生態環境的惡化。這種惡化指兩點:一是過分強調物質驅動而忽視精神驅動——比如好奇心、成就感的作用,忽視了科學的文化層面;二是創新思想的活躍程度過低。其實這還是文化上的問題,幾千年“為圣人立言”的傳統教育,幾十年“槍打出頭鳥”的生活教訓,造成了學術圈里一些“說套話”、“隨大流”的不良風氣,這是創新思維的障礙。我們提倡科學的創新文化,目的就是想改善科學研究的生態環境。
 
科學要有大視野,
 
研究一個問題,就要到源頭上去看
 
很多人知道汪品先,不僅僅因為他在海洋領域所做的貢獻,還因為一則“汪品先炮轟院士制度”的新聞。他曾在一次科技論壇上,從“為圣人立言”的應試教育談到對我國院士制度的看法,為我國科學制度和體系的改革大聲疾呼。
 
這次發言只是汪品先對中國科研諸多諫言的其中之一。當選過2屆全國人大代表、3屆全國政協委員的他,聊過“克服科技創新的文化障礙”,講過“科研道德的文化根基”,也談過“科研不是競技”、“科技創新路上謹防三種‘流行病’”……
 
每次赴京開全國“兩會”,他都會做些準備,想好一些要說的話。他曾經坦言:“既然大家信任我,給了我這張‘票’,那我是要用的,而且會盡量用好。我不是專門來拍手的。”
 
出于強烈的責任感,他一直在堅持:“我的主張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影響更多的人。中國科學的發展方向是好的,但其中的問題也絕不能忽視。”
 
解放周末:言談之間我們能夠感受到您的憂慮,對于科學界,現在您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您覺得最迫切需要解決的是什么?
 
汪品先:還是科學教育的問題,科學歷史上的許多學術突破,靠的就是博士生的學位論文。學生有新的想法找老師,或者老師有想法找學生來做,做不完不要緊,工作一段時間回來再干,經過多年苦攻,一亮相就獲得滿堂彩,這就是學科創新。雖然在國外這樣的比例也并不算高,但我們國家卻幾乎沒有。
 
我們現在的博士生,其實是大學生涯的延長,等于大學七年級、八年級,先是應付學位考試,后來又應付SCI論文,學習年限也是死的,過了期連宿舍、助學金都沒了。大部分學生也是考過一年升一級,直到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這些似乎也無可厚非,但是我們太需要對科學有興趣、對科研有自己想法的學生了。
 
解放周末:近年來高校和科研機構大力提倡科學道德和學風建設,置身其中,您有何感受?
 
汪品先:這些年,從政府到單位都重視學風,成立了各種學術道德機構,發過各種文件,還給學生開課,但學風還是沒有大的改善。比如說各種有關學術的評選活動,從選院士、杰青(杰出青年),到評獎、評項目,給評委“打招呼”已經成了普遍現象,有的候選人沒人去為他“打招呼”,居然被認為不正常、被懷疑“有問題”,這實在令人費解。
 
現在頭銜和金錢的作用太大,一些單位為了推杰青、推院士絞盡腦汁,一旦選上了,待遇、身份都變了,甚至人都變了。這種把頭銜看得太重的風氣,總的來說是評價體系出了問題。院士、杰青就一定比不是院士、不是杰青的強?發表了3篇文章的,就一定比發表2篇的強?正因為缺乏誠信,把不可定量的評價標準定量化,鼓勵人們去搞“院士工程”、追求SCI論文數量,于是形成了惡性循環,學風只能更壞。
 
解放周末:您曾經指出,現在國內科研大部分的情況是,從西方科技界得到題目、買來儀器,最后論文也發表在西方的學術期刊上,而我們只是他們的“外包工”。如何不做“外包工”,自己做自己的“老板”?
 
汪品先:我們將來回顧時一定會發現:現在是中國科學發展的黃金時期。當今世界經濟并不景氣,沒有一個國家能為科學研究作這么大的投入,沒有一個國家從學生家長到國家領導人,對教育這樣重視。但是,科研和金錢的關系不是線性的,有的是因為錢太少,科研做不好;有的則是因為錢太多,科研也做不好。
 
為什么錢多反而搞不好科研?一種情況是因為橫向項目收入高,懶得去做艱苦的基礎性課題;第二種情況是由于片面的科研獎勵和惡性的高薪挖人,影響了學術風氣,打擊了刻苦踏實的研究者。
 
另外,如果想要在科研上做自己的“老板”,需要有大的視野。國際上的科學大家習慣從根源上想問題,而我們許多研究工作的視野不寬,只是跟著人家的題目走,根本不關心、甚至找不到源頭在哪里。
 
解放周末:事實上,抵達源頭并不容易。
 
汪品先:所以我說科學要有大視野。研究一個問題,要到源頭上去看:這個問題是怎么來的?是誰提出的?根據是什么?追溯到源頭上,可能發現的是一些很古老的事,大家都認為沒錯,其實恰恰就是這里出了問題,這才容易有大發現。而我們的大部分科學家只管自己項目的事情,你叫他怎么從源頭上創新呢?
 
有一年,某國科學家組團來訪問,有一位就說:“你們討論的怎么都是美國大科學家討論的問題?”我就反問他:“為什么不該你我來討論呢?”中國有如此大的隊伍和投入,應該要有勇氣和魄力問鼎學術頂峰,抓住機遇,爭取在新時期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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