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全球化智庫（CCG）與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聯合發布《中國留學發展報告（2017）》藍皮書。
歐美主要國家工作及移民政策的收緊為中國吸引留學人才提供了機遇，同時也對中國的引智體系提出了挑戰。為加速吸引留學人員和海外人才來到中國，本文在梳理現有留學生發展政策體系和創新集聚區域建設情況的基礎上，提出了完善就業創業體系建設、加快人才體制機制改革、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人才選拔與評價體系及改善海外人才生活環境的建議。
全球化時代，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與其他國家密閉可分，特別是在人才全球流動與國際人才競爭加劇的時代，一國的留學、工作與移民政策不僅會影響到本國的人才引進情況，也會對其他國家和地區產生影響。留學人員由于具有國際化的學習、工作和生活經驗，具有很強的創新性，是國際人才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歐美主要發達國家雖已從2008年經濟危機中恢復過來，然而，GDP增長放緩、經濟發展乏力，國內就業問題依然是困擾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問題，加之日益頻繁的恐怖襲擊和難民安置問題，歐美諸國國內保護主義和反全球化思潮抬頭，導致這些國家開放程度降低，工作和移民政策也隨之收緊，對留學人員和國際人才的吸引力有所下降。在上述情況下，中國如何抓住這個歷史機遇，吸引留學人才歸國、并同時為海外人才來中國工作提供居住、醫療和社會保障等條件，將成為中國面對人口老齡化問題、實現經濟社會轉型發展、增強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的關鍵。因此，這部分將根據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現狀，從改革人才體制機制、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人才選拔與評價機制、以及改善人才生活環境三個方面為中國加速吸引留學人才歸國提出建議。
一、完善就業創業體系建設，暢通留學人員回國發展渠道
不同于國內高校畢業生，留學生回國發展既面臨著不了解國內就業市場需求和國家扶持政策的問題，在求職時間上也由于錯過國內的招聘季而處于劣勢。因此，完善就業創業服務體系建設、暢通留學人員回國發展渠道是吸引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的首要任務。
首先，政府層面應加強引才政策的海外宣傳力度，讓更多留學人員了解國內的優惠政策和發展形勢。當前，為吸引海外優秀留學人員和高層次人才回國發展，從中央到地方政府都制定了相應的引才計劃，如海外留學人員創業園的建設、人才的制定和實施以及一系列的留學人才引進與對接活動；然而，身處海外的學子和人才對這些政策項目的了解卻十分有限，更無從得知參與項目的具體要求和渠道，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引才政策的實施效果。因此，建議各級政府部門加強引才政策的海外宣傳力度，尤其是在畢業招聘季，可以有針對性地到海外學校宣傳引才計劃和項目，為更多有志回國發展的留學生及海外優秀人才提供回國發展的渠道。
其次，開展海外留學英才招聘會，為留學生獲取國內就業信息提供機會。在中國，各大高校或主要會展中心每年春季和秋季都會舉行大型招聘會或畢業生雙選會，屆時，各類企事業單位都會參加，為學生了解用人單位和找工作提供了便利。然而，身處海外的留學生卻沒有這種機會。由于國外學業繁重，留學生很少有了解國內就業市場的機會，更很少有專門的時間回國參加筆試、面試等求職流程；而畢業后，在時間上又錯過了招聘季，與好的就業機會擦身而過。因此，建議留學服務中心或其他相關服務機構設立海外留學英才招聘會，鼓勵企事業單位、大型國有企業、跨國公司及有海外人才需求的私營企業加入海外人才招聘的行列，為留學生和海外人才了解國內就業市場及求職國內企事業單位提供機會。
第三，完善留學人員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為海外人才回國發展提供便利。由于長期在國外學習、工作或生活，留學人員對國內就業創業情況的了解程度不夠，認知與現實存在脫節現象，在就業創業手續的辦理上難免會遇到問題、找不到解決問題的途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專門的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留學人員則能通過該體系有效地解決問題，避免在就業創業過程中走彎路。同時，留學人員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的建設對于提高海外人才的就業體驗并最終留在中國發展也將發揮積極的促進作用，是引才過程中不容忽視的方面。此外，除依靠政府提供服務，也可以鼓勵行業聯盟、企業工會、人力資源管理機構等社會力量參與到留學人員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的建立中來，充分發揮市場主體的積極作用，提高服務效率。
二、加快人才體制機制改革，創造寬容的人才發展環境
2017年4月11日，留學人員回國服務工作部際聯席會議在京召開，會上，部際會議副組長、人社部副部長湯濤指出，留學人員回國創業創新面臨“永居難、落戶難、子女入學難、開戶融資難、優惠政策享受難”，以及“知識產權應用和商標注冊難”這“六難”問題。因此，為吸引留學人員回國發展，國家需要加快人才體制機制改革，通過實施更積極、開放、有效的引才政策，創建有利于留學回國人員文化容易的氛圍，并通過健全工作和服務平臺將人才就職與創業、戶籍、社會保障、子女入學等待遇落到實處。
在留學人才引進政策上，加大力度實施海外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留學人員回國創業啟動支持計劃，促進地方海外人才引進計劃，調整人才引進標準，不拘一格匯聚海外人才，并對國家急需緊缺的特殊人才實行特惠政策。同時，要加大人才引進與對接活動的宣傳力度，擴大活動規模，讓更多留學人員及海外人才了解中國的人才引進計劃，愿意來中國就業或創業。
對于影響留學回國人員的戶籍問題和影響外籍高層次人才的出入境和居留問題，一方面應放寬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的戶籍限制，讓留學回國人員能在其工作或創業的城市享有相應住房、醫療、子女入學等社會福利，另一方面要為外籍高層次人才回國創新創業提供出入境優惠政策，進一步開放工作簽證、永久居留申請通道，提高中國綠卡的含金量，解決外籍高層次人才在生活上的后顧之憂。
在工作和服務平臺建設中，各級政府首先要轉變傳統的、以控制管理為主的工作方式，樹立“民為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理念。其次，應加強對政府工作人員的業務培訓，熟悉為海外人才服務的流程，提高為海外人才服務的效率。第三，建立了解海外人才實際需求的工作價值，在工作中通過訪談或問卷調查等途徑得知工作中的不足，從而提升服務的質量和針對性。
三、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人才選拔與評價體系，優化職業發展環境
影響留學生回國發展的另一個重要因素是中國的職場狀況。留學生、特別是有工作經驗的海外人才，由于受到歐美文化的影響，在工作中以“任務”為導向，而管理者也專注于工作，如果工作過程中產生意見不同的地方，雙方以平等的方式展開辯論，最終依靠事實和證據做出解決方案，很少受辯論者職場等級的影響。然而，留學/海外人才這種職業化的工作方式在注重個人關系和等級秩序的中國職場中并不占優勢，甚至會影響到人才的職業發展；加之這些人才在海外期間國內社會關系網斷裂，導致他們對回國發展存在顧慮。因此，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評價體系與激勵機制，是吸引和留學海外人才的重要一環。
首先，要建立與國際接軌人才選拔機制，暢通優秀人才在國內外和“體制內外”的發展渠道，為留學人員以及海外人才發展掃清制度障礙。其次，要建立科學規范的職場評價體系，注重考查員工的工作水平和實際貢獻，并以此作為職場晉升的標準，克服唯關系、唯資歷的傾向，讓做出貢獻的人才更有成就感和工作動力。最后，要促進職場評價與人才培養使用相結合，發揮職場評價對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導向作用，加大對優秀員工的培養力度，通過專業培訓促進其職業發展。
四、改善生活環境狀況，提升國際人才吸引力
從2008年美國駐華大使館開始監測PM2.5濃度并對外公布以來，北京、上海等主要城市的空氣質量成為國際人才來中國發展的主要顧慮，甚至成為一部分人才離開中國的重要原因。因此，為吸引留學人員回國和海外人才來中國發展，改善空氣質量，優化生活環境成為必然要求。
一方面，要制定切實有效的空氣質量改良政策并做好相應的政策配套措施，各級環境保護、財政和檢查等相關部門應加大對政策的貫徹實施力度，切實追究環境污染主體，包括個人、企業、社會團體等的責任。
另一方面，設立霧霾及環境污染補貼制度。國際組織和一些發達國家的國外政府駐華機構歷來重視環境對工作人員的影響并在污染嚴重地區設有環境補貼；近年來，一些跨國公司，如松下集團和可口可樂公司也通過為外籍在華員工發放霧霾補貼補償外派到北京的員工在生活環境方面的損失。雖然，霧霾和環境補貼對于國際人才的影響尚無統計結果，但無疑表明了上述機構對工作人員生活環境的重視，是留住國際人才的一種方式，也不排除會有人才因高額的津貼吸引而來華工作。所以，在空氣污染和環境問題暫時無法明顯改善的情況下，中國政府及企事業單位要想吸引留學和海外人才，應積極效仿駐華機構和跨國公司，施行霧霾/環境津貼制度，同時通過購買和使用空氣凈化設備、完善醫療保障制度和公費探親等福利措施來來維護海外人才資源。
歐美主要國家工作及移民政策的收緊為中國吸引留學人才提供了機遇，同時也對中國的引智體系提出了挑戰。為加速吸引留學人員和海外人才來到中國，本文在梳理現有留學生發展政策體系和創新集聚區域建設情況的基礎上，提出了完善就業創業體系建設、加快人才體制機制改革、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人才選拔與評價體系及改善海外人才生活環境的建議。
全球化時代，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與其他國家密閉可分，特別是在人才全球流動與國際人才競爭加劇的時代，一國的留學、工作與移民政策不僅會影響到本國的人才引進情況，也會對其他國家和地區產生影響。留學人員由于具有國際化的學習、工作和生活經驗，具有很強的創新性，是國際人才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歐美主要發達國家雖已從2008年經濟危機中恢復過來，然而，GDP增長放緩、經濟發展乏力，國內就業問題依然是困擾經濟社會發展的主要問題，加之日益頻繁的恐怖襲擊和難民安置問題，歐美諸國國內保護主義和反全球化思潮抬頭，導致這些國家開放程度降低，工作和移民政策也隨之收緊，對留學人員和國際人才的吸引力有所下降。在上述情況下，中國如何抓住這個歷史機遇，吸引留學人才歸國、并同時為海外人才來中國工作提供居住、醫療和社會保障等條件，將成為中國面對人口老齡化問題、實現經濟社會轉型發展、增強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的關鍵。因此，這部分將根據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現狀，從改革人才體制機制、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人才選拔與評價機制、以及改善人才生活環境三個方面為中國加速吸引留學人才歸國提出建議。
一、完善就業創業體系建設，暢通留學人員回國發展渠道
不同于國內高校畢業生，留學生回國發展既面臨著不了解國內就業市場需求和國家扶持政策的問題，在求職時間上也由于錯過國內的招聘季而處于劣勢。因此，完善就業創業服務體系建設、暢通留學人員回國發展渠道是吸引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的首要任務。
首先，政府層面應加強引才政策的海外宣傳力度，讓更多留學人員了解國內的優惠政策和發展形勢。當前，為吸引海外優秀留學人員和高層次人才回國發展，從中央到地方政府都制定了相應的引才計劃，如海外留學人員創業園的建設、人才的制定和實施以及一系列的留學人才引進與對接活動；然而，身處海外的學子和人才對這些政策項目的了解卻十分有限，更無從得知參與項目的具體要求和渠道，這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引才政策的實施效果。因此，建議各級政府部門加強引才政策的海外宣傳力度，尤其是在畢業招聘季，可以有針對性地到海外學校宣傳引才計劃和項目，為更多有志回國發展的留學生及海外優秀人才提供回國發展的渠道。
其次，開展海外留學英才招聘會，為留學生獲取國內就業信息提供機會。在中國，各大高校或主要會展中心每年春季和秋季都會舉行大型招聘會或畢業生雙選會，屆時，各類企事業單位都會參加，為學生了解用人單位和找工作提供了便利。然而，身處海外的留學生卻沒有這種機會。由于國外學業繁重，留學生很少有了解國內就業市場的機會，更很少有專門的時間回國參加筆試、面試等求職流程；而畢業后，在時間上又錯過了招聘季，與好的就業機會擦身而過。因此，建議留學服務中心或其他相關服務機構設立海外留學英才招聘會，鼓勵企事業單位、大型國有企業、跨國公司及有海外人才需求的私營企業加入海外人才招聘的行列，為留學生和海外人才了解國內就業市場及求職國內企事業單位提供機會。
第三，完善留學人員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為海外人才回國發展提供便利。由于長期在國外學習、工作或生活，留學人員對國內就業創業情況的了解程度不夠，認知與現實存在脫節現象，在就業創業手續的辦理上難免會遇到問題、找不到解決問題的途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專門的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留學人員則能通過該體系有效地解決問題，避免在就業創業過程中走彎路。同時，留學人員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的建設對于提高海外人才的就業體驗并最終留在中國發展也將發揮積極的促進作用，是引才過程中不容忽視的方面。此外，除依靠政府提供服務，也可以鼓勵行業聯盟、企業工會、人力資源管理機構等社會力量參與到留學人員就業創業服務體系的建立中來，充分發揮市場主體的積極作用，提高服務效率。
二、加快人才體制機制改革，創造寬容的人才發展環境
2017年4月11日，留學人員回國服務工作部際聯席會議在京召開，會上，部際會議副組長、人社部副部長湯濤指出，留學人員回國創業創新面臨“永居難、落戶難、子女入學難、開戶融資難、優惠政策享受難”，以及“知識產權應用和商標注冊難”這“六難”問題。因此，為吸引留學人員回國發展，國家需要加快人才體制機制改革，通過實施更積極、開放、有效的引才政策，創建有利于留學回國人員文化容易的氛圍，并通過健全工作和服務平臺將人才就職與創業、戶籍、社會保障、子女入學等待遇落到實處。
在留學人才引進政策上，加大力度實施海外高層次人才引進計劃、留學人員回國創業啟動支持計劃，促進地方海外人才引進計劃，調整人才引進標準，不拘一格匯聚海外人才，并對國家急需緊缺的特殊人才實行特惠政策。同時，要加大人才引進與對接活動的宣傳力度，擴大活動規模，讓更多留學人員及海外人才了解中國的人才引進計劃，愿意來中國就業或創業。
對于影響留學回國人員的戶籍問題和影響外籍高層次人才的出入境和居留問題，一方面應放寬留學人員回國發展的戶籍限制，讓留學回國人員能在其工作或創業的城市享有相應住房、醫療、子女入學等社會福利，另一方面要為外籍高層次人才回國創新創業提供出入境優惠政策，進一步開放工作簽證、永久居留申請通道，提高中國綠卡的含金量，解決外籍高層次人才在生活上的后顧之憂。
在工作和服務平臺建設中，各級政府首先要轉變傳統的、以控制管理為主的工作方式，樹立“民為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理念。其次，應加強對政府工作人員的業務培訓，熟悉為海外人才服務的流程，提高為海外人才服務的效率。第三，建立了解海外人才實際需求的工作價值，在工作中通過訪談或問卷調查等途徑得知工作中的不足，從而提升服務的質量和針對性。
三、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人才選拔與評價體系，優化職業發展環境
影響留學生回國發展的另一個重要因素是中國的職場狀況。留學生、特別是有工作經驗的海外人才，由于受到歐美文化的影響，在工作中以“任務”為導向，而管理者也專注于工作，如果工作過程中產生意見不同的地方，雙方以平等的方式展開辯論，最終依靠事實和證據做出解決方案，很少受辯論者職場等級的影響。然而，留學/海外人才這種職業化的工作方式在注重個人關系和等級秩序的中國職場中并不占優勢，甚至會影響到人才的職業發展；加之這些人才在海外期間國內社會關系網斷裂，導致他們對回國發展存在顧慮。因此，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評價體系與激勵機制，是吸引和留學海外人才的重要一環。
首先，要建立與國際接軌人才選拔機制，暢通優秀人才在國內外和“體制內外”的發展渠道，為留學人員以及海外人才發展掃清制度障礙。其次，要建立科學規范的職場評價體系，注重考查員工的工作水平和實際貢獻，并以此作為職場晉升的標準，克服唯關系、唯資歷的傾向，讓做出貢獻的人才更有成就感和工作動力。最后，要促進職場評價與人才培養使用相結合，發揮職場評價對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導向作用，加大對優秀員工的培養力度，通過專業培訓促進其職業發展。
四、改善生活環境狀況，提升國際人才吸引力
從2008年美國駐華大使館開始監測PM2.5濃度并對外公布以來，北京、上海等主要城市的空氣質量成為國際人才來中國發展的主要顧慮，甚至成為一部分人才離開中國的重要原因。因此，為吸引留學人員回國和海外人才來中國發展，改善空氣質量，優化生活環境成為必然要求。
一方面，要制定切實有效的空氣質量改良政策并做好相應的政策配套措施，各級環境保護、財政和檢查等相關部門應加大對政策的貫徹實施力度，切實追究環境污染主體，包括個人、企業、社會團體等的責任。
另一方面，設立霧霾及環境污染補貼制度。國際組織和一些發達國家的國外政府駐華機構歷來重視環境對工作人員的影響并在污染嚴重地區設有環境補貼；近年來，一些跨國公司，如松下集團和可口可樂公司也通過為外籍在華員工發放霧霾補貼補償外派到北京的員工在生活環境方面的損失。雖然，霧霾和環境補貼對于國際人才的影響尚無統計結果，但無疑表明了上述機構對工作人員生活環境的重視，是留住國際人才的一種方式，也不排除會有人才因高額的津貼吸引而來華工作。所以，在空氣污染和環境問題暫時無法明顯改善的情況下，中國政府及企事業單位要想吸引留學和海外人才，應積極效仿駐華機構和跨國公司，施行霧霾/環境津貼制度，同時通過購買和使用空氣凈化設備、完善醫療保障制度和公費探親等福利措施來來維護海外人才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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